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根本辨不清人脸。
但看壮硕的身形。
汪教授阴沉着脸,确实如蒋大虎一般高壮。
这样的人,一旦愤怒。
一拳头捶下来...
汪教授摸自己胸膛,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要想保命...
......
“算不上入室抢劫,也没构成伤人。”范世谙听完他的描述,“警方做不了什么。”
“万一,他只是来摘点树叶呢?”
他给出一个合理且大胆的猜测。
“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的房子有保安窗,即使破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甚至还给汪教授出主意,“进出门小心些,不是什么大事。”
汪教授气结,抖手指范世谙,“你还是警察吗?”
“是啊。”范世谙掏出警官证递过去,“实打实,国家承认,盖章认定的。”
他故意的。
汪教授气的直打哆嗦,是为了汪淼,故意报复。
范世谙抬起手看一眼时间,“汪教授,到我上班时间了,您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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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下逐客令赶人。
“等等。”汪教授腾的站起,“那人是蒋大虎,他找我来寻仇的。”
“蒋大虎?”范世谙挑起眉,不解道,“那是谁?”
汪教授一顿,不知从何说起。
范世谙可等不了,迈步就往外走。
“等等,蒋大虎就是当年带走汪淼的人贩子。”
审讯室里,范世谙翻看当年的资料,每看一页,就轻敲桌子。
桌子响一声,汪教授的心就跟着提起一分。
他是不是不应该来?
可比起生命受到威胁,显然监狱更适合他。
两相权衡,汪教授的心定下来。
范世谙看完资料,抬头,“你认识蒋大虎,他可是个人贩子。”
“所以说,是你让蒋大虎绑走汪淼的。”
汪教授沉吟几秒后道,“不是,是个巧合。”
应该说,他故意试探。
蒋大虎一行人,盘旋在高校家属楼一带已经很久了。
汪教授上下班总能遇见他们。
一来二去,他也将他们放在心上。
偶然间,听同事提起,家属楼附近几个小区丢了两个孩子。
很自然,他就想起这行人。
念头一旦起,怎么也止不住。
终于在汪淼再一次被送到家属楼时。
他故意经过蒋大虎身边,大声打电话,说了明天的安排,还特地强调有一个6岁,长得好看又聪明的儿子。
“我没想到,他真的放在心上了。”
汪教授还觉得自己很无辜,“真的只是凑巧,不是刻意安排。”
范世谙被他的强盗逻辑气笑,“那汪淼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这跟故意有什么区别。
将一个孩子会落单的事实摆在人贩子面前,跟按头让狗吃肉有区别吗?
“肯定是阮茉莉引导蒋大虎,他认定我是送他进监狱的关键。”汪教授激动地探出身体,“他出狱找我报仇了。”
“范队,我是个普通市民,警察放任不管,就是杀人。”
他将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抨击那些不按他定下规则行事的人。
这就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
什么迫不得已,什么情深,都只是为他自己服务而已。
“汪教授。”范世谙合上笔录本,“蒋大虎还在服刑,无期徒刑也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昨晚你看到的那人,应该不是他。”
他带着笔记本往外走,“至于你的口供,非常重要,相信法院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裁定。”
汪教授呆愣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他双手撑桌,睚眦目裂,“你骗我,口供不作数。”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关门声。
开玩笑,一个唾沫一个钉子,进了警局,在监视器下录的口供,轮不到一个犯罪的人说算不算。
“干的漂亮。”范世谙拍侯在门口笑的一脸灿烂的史泰。
史泰笑容更加明媚,“老大,以后有这样的活记得叫我。”
警察爬墙,那么小众的词,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