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泰率先钻进去,范世谙断后,顺手拍一张照,发给杨飞扬。
分出来的那一半特警,暂时由他调动。
地道挖的非常窄小,且粗糙。
史泰体格大,只能卡着边缘,一点点往前爬。
每前进一点,落下点点泥土。
跟在他身后的范世谙则一直在吃土。
他愤愤盯着正前方一直往前蠕动的屁股,忍气往前爬。
现在只能寄希望,史泰能忍住不放屁。
打头阵的史泰,可不知道队长对他的诽谤。
到地道后段,他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往前钻。
越是往前,越是怀疑挖地道的人偷工减料,怎么就越挖越小了。
“老大,前面有光。”史泰停下,侧耳认真听,“有动静。”
“小点声。”范世谙抬手轻拍他屁股,“慢慢钻出去。”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
他就皱起眉头,挪动脚步往后退。
“呵呵...”史泰摸摸鼻子,讪笑道,“腹中之气,实在是忍不住。”
范世谙黑了脸。
忍住打他的冲动,想深呼吸排解郁气,又忍住。
憋气自我安慰,跟一个憨憨计较什么。
史泰不敢耽搁,继续往前爬。
爬了没一米,通了。
出口是个猪圈。
不过常年没用,倒没什么味道。
两人贴着栅栏隐蔽。
透过栅栏间的空隙看,院中仅一个房间灯火通明,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人,警觉地分辨院中每一丝动静。
范世谙和史泰,放缓呼吸。
透过不大的空隙,搜索院中每一处,试图突破他们的包围,摸到那间房的背面。
可惜,仔细观察一圈后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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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选的位置非常好,进可攻,退可守。
真硬闯,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无功而返。
范世谙拍拍史泰肩膀,快速打了一串手势。
史泰会意,点点头,猫身往猪圈另一边摸过去。
翻过这个墙头,就是院外。
如果有人在院外吸引他们的注意,范世谙就可以顺利接近那间房。
院外贴墙堆了木柴,史泰想也没想,跳下。
木柴在巨大的冲击下,毫无意外撞击地面,发出声声巨响。
两人警觉地对视一眼,一人快速走到院门,站在门口听外面动静。
另一人则是机警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过院外太过吵闹,他还是不可避免被吸引了目光。
恰好给了范世谙一个契机。
他快速翻出猪圈,贴着墙根,融入黑暗中,在他转头的前一秒,躲进房间的阴暗处。
史泰被柴火堆绊倒,不满地砸门,边砸边不干不净叫骂。
不单用了各种‘礼貌用语’,还拎出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出来骂。
夏国人,天生似乎就带了这种本事。
从头到尾骂,不带重样,甚至越骂越脏。
小院中两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站在门口那人,突然拉开大门。
倚在门上的史泰不防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摔进去,踉跄两步站直。
见到正主,他骂的更起劲,“真是一胎里生不出一个屁眼,活该后代也没屁眼。”
他单手叉腰,另一手雨露均沾点过两个人,“大晚上,不睡觉,两个大男人站在院子里。”
目光不怀好意扫过两人,露出了然的笑,“没屁眼能干那事吗?”
这就是对直男最大的侮辱。
守在门口的另一人也忍不住,连同伙伴,推搡史泰。
“怎么样?”史泰丝毫不惧,挺起胸膛迎上去。
壮硕的身体发挥该有的作用,撞的两人连连后退,“人数多了不起啊!”
余光看见范世谙已经摸到门边。
他吵得更起劲,拿出平时跟罗莉斗嘴总结的技巧,专戳对方心窝,“我可没兴趣加入你们。”
眼神跟着他的话,毫不客气扫过两人下体。
争吵的初衷,彻底被史泰带偏。
两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背在身后的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趁火力已经完全被史泰吸引,范世谙开门,闪身进去。
突然进来一人。
张医生抬头,陌生人。
他讶异地长大嘴巴,握手术刀的手松开。
“叮...”
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微弱,却惊醒了沉浸在吵架中的两人。
他们旋身,朝那间房飞奔。
史泰动作也快,抓住其中一人的手,重重往后一扯。
“中计了。”被牢牢抓住手的人怒吼一身,转身劈向史泰的胳膊。
孙小谷!
范世谙目光一凛,快速扫过失去意识,全身被涂满碘伏,任人宰割的人。
在张医生惊恐的目光中,手成刀状,干错利落砍在他颈后。
张医生软倒,头磕在被临时充当手术台的木桌上。
额头迅速肿起一个大包,倒地晕过去。
门被撞开,人已赶到。
他扫一眼房间,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掏枪,正对范世谙,“出去!”
“别动。”史泰挟持他的同伙,站在门外。
本属于同伙的枪,已经在史泰手里,正抵在他太阳穴上。
“出去说。”范世谙抽出张医生的皮带,捆上,“你也不想这人出意外吧?”
堵在门口的人,看一眼因为涂了碘伏,全身蜡黄的孙小谷,稍思量,慢慢退出门外。
范世谙拖着张医生出门,顺手丢在墙边,带上门。
“警察。”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意外,在两人脸上看到惊诧。
“没想到,你们计划那么缜密,却被警方看透了吧?”范世谙脸上笑容淡淡的,声音带着魔力,“投降还有余地。”
“五子。”被史泰挟持的那人,冲举枪的那人喊,“警察最狡猾了,他在诈我们。”
稍动摇的五子,重新握紧枪。
对,警方来人,不可能只派两个。
只可能是被意外撞见的。
现在还有机会。
五子目光扫过昏死的张医生。
他调转脚步,慢慢往张医生的方向挪。
事情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你想好了。”范世谙表情仍然不变,“最后给你几秒时间考虑。”
“别骗我了。”五子抬脚,重重踢在张医生大腿根部。
痛的他从昏迷中清醒。
“赶紧。”他又反踹一脚,“取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