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真的以为自己运气好做了状元就狂了吧?”
如今,他身后跟随的几位皆是本次科举中的精英,故而对柳笙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崇敬,反倒对于柳笙夺去了文轩宁的第一感到心中不忿。
文轩宁收回手,微微一笑:“无妨,也许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文公子待人最是宽厚和善,亲近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于人?”
“就是啊!文公子就是太善良,不必自责,定是她有问题。”
“状元又如何?国书院是真正看实力的地方,像她这般见识浅薄之人,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从下舍升到中舍!”
文轩宁虽然知道这些人说的话并非全然出自真心,但听在耳里,心中仍觉得舒坦些。
年轻……果然好啊!
还有无限未来。
不像昔年已经致仕的自己,就像一块被人用过的抹布一样,虽然质地还是绸缎,老了脏了臭了,只是活着遭人嫌弃遗忘。
“走吧,要不神学院的首次论道会就要迟了。”他洒脱地笑道。
“文公子果然心善,还特地召开论道会,助大家升舍考,这才是同窗之谊,岂是那等气度狭隘之人可比?”
听着这些阿谀奉承之语,文轩宁脚下都轻快了,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柳笙的背影已经在回廊飘入的重重烟柳中远去,而云吉稻的背影还剩下一角。
文轩宁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
“柳笙姐,你好……霸气。”路上,云吉稻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知不觉,悄悄摘掉了“柳同学”这个生疏的称呼。
她也算看出了,文轩宁不知道为何,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却有点针对柳笙姐的意味,也不知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必理会,我只是觉得有别的事情更重要。”柳笙只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