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也记不清那三个男人的样子,车牌号都有可能是假的。
怀疑秦少虎。
更是没有证据,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反咬我栽赃陷害。
我消极的态度,彻底激发了我爸的兽性。
他一边怒骂,一边暴打我,直打得我口鼻鲜血流淌,滴落在地板上,也不肯罢休。
徐丽搂着我爸的腰,装着要把他拉开,却根本不用力。
终于,我被打得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吐着血沫子。
我爸又狠狠踢了我几脚,这才被徐丽推到了卧室里,还在里面怒骂个不停。
徐丽拿来了湿巾,轻轻蹲下来,替我小心地擦拭血渍,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
我漠然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一刻,近在咫尺的丝袜和蕾丝边,都不能诱惑我。
即便马上死去,我也不会在乎。
……
我终于站了起来,挣扎着扶着栏杆,上楼去了。
不吃不喝也不动,我带着身心的巨大伤痛,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
以平静沉默的方式,告别着曾经的过往。
徐丽进来看过我几次,摇头轻叹。
她像是在可怜我,又像是遗憾我一直活着。
我爸只进来一次,冷冷命令我,准备复读,明年再考。
作为惩罚的一部分,从今往后,断了我的零花钱。
我只是敷衍地点头。
一系列的家庭变故,太多的煎熬和挣扎,让我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斗志。
夕阳照进来,带着些暖意。
我如同大梦初醒般,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我洗净了脸,换上衣服,还对着镜子,刮掉了胡茬。
走出家门,晚风清凉,路边的行人正在匆匆返程。
不用学习了,我感到了轻松。
对于未来,心里却充满着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边漫步,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公园里有个铃铛湖,隔几年就有个意外淹死的。
我垂头丧气,胡思乱想。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一阵沙哑的歌声,随着吉他的伴奏传来。
我熟悉这首老歌,也经常听到同学们嚎唱,对此深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