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问道。

他知道，唐婉性格如此清冷的缘由，必然和九岁前的经历有关，只是以前不太好问，而现在，两人已经敞开了心扉，林放想清楚是否是曾经有什么事情经历伤害到了唐婉。

唐婉有些默然，眸光略微有些黯淡，她轻轻点点头，靠在林放的胸膛上。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婴儿，躺在一处破庙中，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仍然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电闪雷鸣。”

“恍恍惚惚间，我感觉被人抱走，那是一位老乞丐。此后，乞丐爷爷将我抚养长大，每次乞讨到吃的，都会先让给我。”

“乞丐爷爷已经很苍老了，后来我渐渐长大，也学着爷爷的模样，把自己脸上涂黑，扮作男儿模样，和爷爷一起乞讨。”

“在我九岁那一年，乞丐爷爷去世了，我想要好好地安葬他，但是……但是我没有钱。”

唐婉低声说道，一行清泪不知不觉间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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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爷爷冰冷的身体，在大街上寻求好心人帮忙安葬，一个人替我将爷爷安葬了，我原本打算将自己卖给那人，只是那人却将我卖到了杏花楼。”

“杏花楼？”

林放眉头一皱，杏花楼就是青楼，他不禁拳头紧握，那个时候的唐婉才九岁，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卖到杏花楼，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阴影。

“我见到杏花楼里面有许多风尘女子，除却自愿的，还有好些和我一样，被卖到那里的少女，我看着她们从最开始的活泼，充满生机，变得恐惧，憔悴，无神，最后自杀。”

“我----”

“婉儿，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林放轻轻拍着唐婉的肩膀，安慰道。

唐婉酸涩一笑，像是直面当初，有些凄凉地说道：“我原以为我的人生也会像那些少女一样，被凌辱过后，凄惨而死，我被抓到杏花楼的第一日，那里的老鸨就要我去……接客。”

说到这里，林放已是攥紧了拳头，眸中怒火滋生。

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要她去……建那杏花楼的人，该是何等的人渣！

然而唐婉却是破涕为笑，说道：“幸好那个时候，掌门正好路过这里，听见了我的求救声，也就救下了我。”

“不止如此，掌门还救下了所有被卖到这里的女子，将她们都送回了家，而我因为没有家，乞丐爷爷也死了，掌门就将我带到了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