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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在贺难的敌意之下产生愉悦感,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伍岳心困扰起来,丝毫没有胜利的感觉——若是只看二人此刻的状况,贺难趾高气扬的哪有什么落魄的样子?反观伍岳心那惴惴不安的心理活动才更像一个阶下囚。
说到底,都是那只该死不死的老鼠害的。
“门内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尚苇衣扭着腰款款走来,把双手搭在了伍岳心的肩膀上。
伍岳心轻轻点头,对于刚才那只小鼠的逃生还是久久不能释怀——他在思索贺难究竟会有什么脱身之法才会那么嚣张。
“曹栋没去忆儿那里,也不知道究竟跑哪儿去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忆儿那边儿就快要绷不住了,再把她扔在外面,她迟早要怀疑到咱们头上来。”尚苇衣知道伍岳心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这些年来的久坐让他的肩颈有着很严重的问题,哪怕用药物辅助调理也时而酸痛不止,所以也养成了帮他按摩的习惯:“如果门内的问题你都摆平了的话,那就让她先回去吧!”
“不行。”伍岳心否决了尚苇衣的想法:“曹栋那边还没回音,说不准他任务失败了,现在放忆儿回去太危险,咱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那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主意……”伍岳心咬着舌头,又想起了刘病久来访当夜的情形,于是缓缓道:“贺难不是要用白忆儿当成引着驴往前走的萝卜么?那我就满足他这个心愿——干脆把忆儿也带到这儿来好了。”
尚苇衣的第一反应是发呆,迟疑了片刻才回过味来:“你这是要……将计就计?”
“既然咱们已经做好了嫁祸于贺难的全部准备,那就索性做得彻底一些,这也是我们给自己留的退路。”无形之中,伍岳心的确已然受到了贺难的影响,但他却未必能意识到种下这颗种子的农夫是自己的对手:“我早已传信到上面,也不需几日,这桩麻烦便能解决了。”
“真的要这样吗?会不会太画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