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从这暖香阁之内穿好外衣,身边的周妙彤时不时的给他服侍着。
两人一番洗漱过后,周妙彤望着楚叶即将离去的身影,身心间也不时的有些恍惚。
至此。
她恐怕就真的要沦落风尘。
昨晚连身子都丢了,以后恐怕就一点朱唇万人尝。
什么清倌人的名号,也就是要到此为止了。
清倌人本就是为了卖一个更好的价钱,而在这南疆之处还有什么价钱比昨晚的五十两银子比楚叶这个珠光宝气阁的天龙身份更高的吗?
哪怕是有也都轮不到她这个清倌人了。
周妙彤很知足。
她的第一次不是被一个大腹肥肠的富商给拿去的,而是被一个名声鼎沸的江湖中人,少年人。
“你昨晚竟是第一次?”
楚叶穿好衣袍,并没离去,反而却是重新做到了一旁的凳子边。
楚叶用着眼前的白粥馒头,还有不少的小菜。
早上本就不适合吃太荤腥的食物,所以楚叶也一直沿袭下来这个习惯。
正因为楚叶没有离去的打算,周妙彤心中那粒火苗呼的点燃。
可接着。
又想到了在这暖香阁之内那么多好姐姐此前所说过的话。
“那些男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一个说话算数的。”
“前脚说着要将自己赎出去,可后脚就再也没来过了。”
“咱们这些女子一旦入了这红尘之处,日后便是一个苦命人,等到人老珠黄了,好一点的便是成了个妈妈,坏一点的便是日后那些初始的丫鬟来打杂的下手而已。”
念头闪过,周妙彤刚刚升起的几分心机也就消失无影无踪了。
她来到楚叶身前。
继续轻轻服侍着。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只不过是捏捏肩膀了。
周妙彤回着楚叶的话:“公子没从妈妈那边说过吗?”
“我这花魁娘子却是一向怪不听话的。
昨日的刘公子也只不过是近些日的恩客罢了,谈谈酒,聊聊天,说说诗词歌赋。
原本按照着规矩,奴家这些花魁娘子理应是由着暖香阁举办上一场花魁娘子的表演,随后才会有各处所来的富商开价。”
“谁的开价最高便是能够成为第一次的入幕之宾。
只不过恐怕就连妈妈也都是没想得到,昨晚公子这样的大人物前来,所以妈妈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拒绝公子您的,也就这么稀里糊涂了。”
“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