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从鹰巢一路向北,越往北,土地冻得越结实。
她心里犯着嘀咕一锄头刨下去,那土层冻得差点把锄头给撅断,胳膊被震得从手心麻到肩膀。
“我确定了,你就是在耍我!”
云九倾把锄头一丢,想把老板抓出来打一顿。
老板也是无语了,“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有些常识的人吧,怎么敢直接在这地面上挖土埋种子啊?
你等到午后,等太阳将这表层的冻土笑容了,你再把种子埋进去。
然后找一些草木灰之类的做一下保暖和施肥的工作行吗?
这大冬天的,土都快冻成石头了,你什么都不做就让那些种子长得郁郁葱葱地,真的不怕人家把你当妖怪抓起来吗?”
老板整张猫脸上都写满了无语。
云九倾难得心虚的挠了挠脸,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好像的确在那些农桑相关的书籍上看到过老板说的在北荒种植农作物的一些细节来着。
昨晚没睡好,困懵了,忘了。
如今被老板一提醒,倒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二话不说,扛着锄头直接去了后院。
今日当值的颜恕正在吭哧吭哧的砍柴,看到云九倾来,就要放下斧头行礼,云九倾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动作,“看你的样子,炕灰还没来得及扒吧?”
颜恕也不是第一次轮值干这些火了,除了第一次的时候玄锦特地叮嘱了他一些细节,就再也没人问过他。
云九倾一回来就操心这种琐事,给颜恕问懵了,傻乎乎地看着云九倾回她,“回九爷的话,属下是打算砍完柴再去扒灰填炕的。
不然填太早了,不到明早大家起床的起床就又冷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中原人,没有烧炕的习惯。
今天填多了,明天填少了,不是天还没亮火就熄了,火炕变冰床,就是半夜火太大烫的人睡不着。
四十多天过去,众人才摸索到了最合适的填炕的时间和分量。
虽然云九倾没说填炕的那些煤是从哪儿来的,但穆勒川偏僻,大家都本能地节约着当下能拥有的各种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