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林湛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颇为不齿,面上却还是配合着他对云九倾道:“北荒九部归降朝廷不久,流放之地的流人们不是被关在牢里就行了的。
他们还要负责开荒种地、挖矿、修城墙等常规的徭役。”
恐吓似的眼神在云九倾和廉清漪等年轻女子身上扫过,“还要伺候好朝廷派到北荒的各级官员。
宴王妃,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不会吃亏。
可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你身边这些人考虑考虑吧?
我和林将军最多受十几天罪就回楚京了,可他们,在流放之地可不止要待十几天啊!”
王靖康这话说出口,云九倾就明白了。
他和林湛的立场未必一致,但想在她这儿找回场子的念头是一致的。
她手下施针的人又换了一个,表情极其轻松,眼神却令人心底发寒,“你们如此肆无忌惮地跑到我面前哔,是不是觉得这么长时间没被毒素折磨,就用不到我了?”
她的眼神分明还带着笑意,却让林湛和王靖康打从心底里感到不安。
王靖康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之前那一次又一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和剧痛,紧张地质问出声,“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又给我下毒了?”
林湛也迅速反应过来,“云九倾,你不是说我体内的百面针已经解了吗,你敢骗我?”
两个人有志一同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却没有丝毫异常症状。
一时间二人也摸不准自己体内有没有毒药残留,害怕的同时有些后悔不应该对云九倾如此强势了。
云九倾明知道这两个人最是怕死,故意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只继续道:“这个时间,长平王应该已经快到辽东府了吧?
还有三响岭的舆图,是不是快到皇帝手中了?
你……还有你们,留着应该没什么用了吧?”
这一刻,她的眼神像极了地府的判官笔,好像被她的眼神波及的人下一刻都得死似的。
林湛甚至激动地直接窜到云九倾面前想去抓她的衣领,却被玄烈拿刀抵在了脖子上,“想死你就继续往前走试试看。”
玄烈也是眼尖,云九倾一针将谢辞渊扎晕过去的时候他就看到藏在谢辞渊和云九倾身后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