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栖霞观以后云九倾几乎就没看到过起伏的山峦了。
说起来,晋城实在不是个似的打仗的地方,可云九倾有预感,这一战,他们在这里恐怕会有一场恶战。
“是的王妃,那本是晋城的了望台,后来有一位知府嫌城中央建一个黑洞洞的了望台难看,才改为了观月台。
不过这座观月台一直是晋城最高的存在,几十年未有变故。”
云九倾情绪复杂的收回眼神,“出了晋城,往后的流放之徒基本就不经过有人的地方了吧?”
大楚也不过是一个建立不足五十年的政权,许多城池坐落的并不整齐,而楚京又不完全在大楚中央。
从晋城再往西北,每一座城池都大得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城池数目不多,每一座城池的面积却格外的大,这也就导致接下来的路途中近两千里的路程,却只有不到留个驿站。
而每一个驿站也都是又偏又破,有跟没有几乎没什么区别的那种。
玄烈不明白云九倾东拉西扯的到底想问什么,却还是配合道:“王妃说的没错,离了晋城驿站,剩下的旅途中就没有像样的驿站了。”
云九倾紧跟着又问,“没有驿站,是不是说明只要林湛他们不与我们为难,然后按时抵达流放之地,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人管了?”
流放路程尚未过半,云九倾好像已经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玄烈不明所以,但莫名觉得有点不安,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把脑袋伸到了云九倾面前,“王妃,倒也不是完全不管的。
正常来讲,流人每到一个驿站,负责人都要在驿站签字画押,确认行程的。”
韩卓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生怕云九倾又来个灵机一动把人都带走了害得他和林湛没法儿交差。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就有人来了,“哪个是宴王妃?!”
人高马大的护卫站在空旷处随意的喊了一嗓子,院中众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云九倾无声地站了起来,那人信步上前,“跟我走,我家主公要与你说话。”
云九倾还没反应,玄烈就先一步冲到了云九倾前面,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横在了那人面前,“王妃莫怕,属下在的。”
云九倾却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了旁边,笑着对来人道:“抱歉,习武之人火气重,有点紧张过头了,我跟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