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立刻道:“困啊!怎么不困!”
“那你怎么提神的?”曾无羁问,他是真想学一学——看见徐韫这么用功,他羞愧啊!
徐韫面不改色:“你可以试试酸梅子,酸梅子不管用了,就试试喝点浓茶,茶汤煮浓一点。再不行,就试试鞋里塞两个干苍耳。还可以把头发拴在房梁上,要是一睡着,头发就被拽了,人一下就清醒了。”
这话一出之后,赵牧和曾无羁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曾无羁,更连连拱手,震惊喃喃:“太狠了。太狠了。”
他要有这个狠心,早就学进去了!也不至于到现在临时抱佛脚!
这一刻,曾无羁确信了,人和人真的是有差距的。
赵牧则是微微颔首:“我回去也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赵牧和曾无羁三日后再来,两人都是一脸憔悴,眼睛底下全是黑眼圈,看得徐韫怪不落忍的。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家家都准备过年了。
徐韫家也不例外,徐韫都暂时放下书本,跟着一起准备过年的东西。
高玉来的时候,徐韫正挽着袖子在跟红玉两人拧洗过的床单,准备都晾起来。
因为陈苦在外头扫雪,所以大门也没关。
高玉带着侍女走进来,就看见徐韫笑着跟红玉一边说话一边干活。
她没出声,倒是侍女喊了一声:“徐小娘子。”
徐韫转过头来,就看见了高玉。
这些日子不见,高玉瘦了一圈,这会儿穿着兔毛的大氅,脖子上还围着狐狸皮的围脖,蓬松柔软的毛衬得她的脸就更瘦更小了。
徐韫看见高玉吧,心里就有点发麻——总感觉得高玉是来秋后算账了!
她冲着高玉笑了笑:“你等我一下,我把这点活干完,然后我们去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