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姒抱着云朵。
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下一秒,螭桀直起身跃入不远处的台下。
在罕见的血色天空下,黑发雄兽金色的眼眸像是染上了猩红色,面对两座小肉山的黑色怪物,游刃有余的站在中间。
两头庞大的祭祀品突然狂躁不安,仿佛感受到掠食者的恐怖气息,在祭祀台上仓皇起身,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下。
螭桀的手握上了祭祀台的一把森白的骨刀,南荒首位帝王的武器,失去了主人精神力的骨刀已经成为一柄普通的骨刃,却在流传千年的祭祀中,斩杀带着凶悍的煞气。
被黑发雄兽握在手中,看上去斯文而赅人,带着冷兵器特有的古老魅力。
在这瞬间,凤姒感到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雄兽翻身轻巧跃上怪物的背上,黑色的皮靴踩在如盔甲般的怪物皮甲上。
十米高的怪物感到背上像是落下了一片压死它的羽毛,轻飘飘的重量令这头怪物疯了似的尖叫着摇头甩尾。
螭桀脚下用力,漫不经心的抬起手,锋利骨刀刃向着庞大怪物的致命心脏处利落刺下,凄厉的尖叫声猛然中断。
另一头怪物的尖叫声还卡在喉咙里,如灯笼的眼睛来不及转动,还没反应过来,被那个恐怖的黑发雄兽,飞快的从背上刺穿心脏。
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在山中回荡。
螭桀抬起手,把染着血的骨刀抛给站在旁边的侍卫,在侍卫搬的水盘中洗净手,慢条斯理的朝着祭台之上的王座走去。
他拿着丝帕,脚踩着台阶向上,同时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手指的水痕擦拭干净。
凤姒还没从刚才野蛮又震撼的血腥场面中缓过来,双眼看着螭桀离自己越来越近。
云朵张着震惊的小嘴,大眼睛中闪现着崇拜。
螭桀轻笑一声,修长的指尖抚摸过凤姒的脸颊,带着刚在水中洗过的冰冷水气。
凤姒被冷意激的闭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