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我给你捎句话,不要太狂,君子动更动手,即使你家王爷如愿以偿,也不是他对手,还是要安分守己为好!”
许七安想起了离开永安侯府前,许子圣让他教训褚相龙之后捎的一句话,莫名其妙,话中却有深意。
褚相龙听到君子动口也动手的时候,就知道许七安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听到后面的时候,更是全身一震,瞳孔紧缩,心中无比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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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知道多少,难不成王爷要突破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
甲板上,船舱里,一道道目光望向许七安,眼神悄然发生变化,从审视和看好戏,变成敬畏。银锣的官职不算什么,使团里官位比他高的人有大把存在,但许七安掌控的权力,以及背负的皇命,让他这个主办官变的当之无愧。
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或以官位压制,褚相龙今日之辱,便是他们的榜样。
随着褚相龙的服软离开,这场风波到此结束,许七安安抚笼络了一番禁军士兵,这才回到了船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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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一路上遭遇了许多的事情,和镇北王妃遭遇了伏击,一同逃命,最后来到风云汇聚的楚州,更是暗中查明了学血屠三千里的真相,镇北王为了冲击三品大圆满,需要大量的生命精元增长武者气血,所以血屠三千里,耸人听闻,骇人至极,让许七安更是无比愤怒。
许七安经过一番查证,终于确定了镇北王血屠三千里的地点,就是楚州,镇北王居然丧心病狂将楚州城屠杀一空,又施展其它奇妙的手段,遮掩了真相,将所有人都瞒住了,真是深得兵法虚实之道。
许七安将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就将这个消息散播给了蛮族和妖族,他们也正在寻找镇北王血屠三千里的地点,抢夺精血,阻止镇北王晋升二品合道之境。
驮天山,大军号角呜呜奏响,两万名蛮族青颜部精锐骑兵,在山脚下的平原集结,他们骑乘着头生独角,覆盖鳞片的战马,挥舞着弯刀,在号角声里,眺望那片巍峨的宫殿。
轰,轰,轰!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两丈高的青色巨人踏出宫殿,每一脚都造成轻微的地颤,他手里拖着一柄常人无法使用的巨剑,在地面拖出深深的沟壑。青颜部的骑兵们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首领,现场一片寂静,唯有沉重的脚步声。
青色巨人扬起厚重的巨剑,沉沉咆哮一声,命令道。
“在楚州城。”
青颜部骑兵扬起弯刀,挥舞着,咆哮着,浩浩荡荡如同江水,向着楚州城涌去。
……
北方某座黑色大山,云雾缭绕的山谷,面容模糊的白衣术士站在崖边,低头俯瞰,山谷里缭绕着常年不散的浓雾,寸草不生,生灵绝迹。
“烛九。”
随着白衣术士话音落下,浓雾突然沸腾,如女子舞动的轻纱,层层迷雾中,一道黑影疾速掠来,在白衣术士面前停下。
浓雾散开,那是一只巨大的蛇头,通体赤红,无鳞,额头一只紧闭的独眼,它高高支起的身体,便有一座山峰那么高,白衣术士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位神魔烛九阴,主宰北方极寒之地,独目,无鳞而赤红,睁眼为昼,闭眼为夜。
北方妖族的首领烛九,便是那位神魔的后裔。
“在楚州城。”
巨蛇额头的竖眼骤然睁开,一道金光绽破云霄,数十里外都能看到。
……
陡峭悬崖之上,盘根老松下,风华绝代的妩媚女子伸出手,袖子滑落,露出白皙藕臂,天空中盘旋的黑鹰扑击而下,落在女子藕臂上,口吐人言。
“许七安散播消息,在楚州城。”
白裙飘飘的绝美女人嫣然一笑,似乎是十分熟悉许七安,了然道。
“看来他不仅想要精血,还想要镇北王的命。传我命令,所有妖兵,进攻楚州城。”
.......
楚州城,高大巍峨的城墙上,建着三层高的巨大城楼,飞檐翘角,站在最高层,可以直接看到数十里之外。
顶层的大堂里,一个中年男人拄着刀,坐在披着虎皮的大椅上。他穿着百炼钢锻造的重甲,身披猩红大氅,生了一双狭长凌厉的丹凤眼,五官颇为俊朗,与元景帝有五分相似。
此人既有武将的沙场锐气,又有天潢贵胄的凛然傲气。是那种天生就要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气象不凡,正是大奉镇北王。
这位亲王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他自幼力大无穷,生撕虎豹,但绝不是莽夫。相反,淮王天资聪颖,远胜一众兄弟姐妹。淮王好杀戮,痴迷武道,先皇曾言,七皇子乃天赐大奉的护国神将,因此并没有将皇位传给他。
淮王自己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能问鼎武道巅峰,权力自然会来,亲王的身份,不过是他武道登顶途中的助力。
这世上有的人沉迷美色,有的人沉迷金钱,有的人沉迷权力,有的人沉迷修行。淮王十五岁掌兵,二十岁打遍京城无敌手,二十五岁坐镇北方,而今已是十六个年头,他最风光的时候,是二十年前,随魏渊出征,担任副将,手持镇国剑斩杀南北蛮族高手无数,被史书评价为山海关战役第二功臣。
许子圣的父亲,武安侯许世军当年也曾跟随过镇北王,在他麾下为将,在山海战役中立下大功。
如此说起来,武安侯府和镇北王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可惜,这位亲王居然丧心病狂,为了突破二品合道之境,血屠三千里,将楚州城屠城了,犯下了滔天罪孽,天理难容,许子圣自然也容不得他,所以才会给许七安开挂,赠予了他一卷儒家法术书册,助他斩杀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