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二房也是在盛纮的带领下,渐渐有了兴盛之势。
盛纮原先不过是盛家一个不得势的庶子,在嫡母盛老太太的抚养下长大,并且盛老太太还特意为他去前老太师王家求亲,迎娶了王老太师最小的女儿,也就是如今的王大娘子。
盛纮的父亲本是一位探花郎,英俊潇洒,才华横溢,赢得了勇毅侯独女的芳心,前半生可谓是事业顺遂,婚姻美满。
只不过原本大好的局面却被这位探花郎亲手毁灭,娶了勇毅侯独女,最后却宠妾灭妻,导致了正房大娘子的嫡子早夭,盛府自此之后也是慢慢的衰落。
但盛老太太是个坚毅果敢的女人,在丈夫去世后,她独自养大妾室生的庶子盛纮,供他读书考科举,又为了他仕途求娶王老太师侄女,这才让盛纮有机会出仕为官,并且慢慢的事业顺遂,越来越好。
盛纮发迹之后,也是娶了两位妾室,分别是林小娘和卫小娘。
作为庶子的盛纮,却没有汲取亡父的教训,到了他自己这里,居然也开始宠妾灭妻,对妾室林噙霜林小娘的宠爱远超正妻王大娘子,以至于盛府后院是一团糟,就连大娘子的管家权都分给了妾室林小娘。
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恐怕就是如此,只不过盛纮比他父亲幸运,有一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嫡母盛老太太。
盛纮宠妾灭妻,一月当中有大半都留宿林小娘的林栖阁,而今日他也正好就在林栖阁休息。
脱了外衫的盛纮,正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吃酒,一边享受着林小娘的服侍,时不时的还念两句诗词,惬意又自在。
“纮郎文采过人,真是让奴婢心悦诚服,无比仰慕。”
林小娘扭着腰,满脸媚意的坐到了盛纮的怀中,双手搂住盛纮的脖子,一脸的情动。
盛纮得意的大笑,上下其手,撩拨的林小娘娇嗔不已,让他更加的满足。
他之所以宠爱林小娘,是因为在林小娘这里,他能享受到男人的乐趣,这是他在王大娘子那里享受不到的。
王大娘子非但不会像林小娘这样一昧的迎合他,反而脾气还很大,三两句说不合,就开始大喊大叫,一点都不娇弱,一点都不惹人怜爱。
盛纮眼神迷离,醉意上头,抱着林小娘就要有所行动。
“主君,主君。”
突如其来的叫唤,让盛纮吓了一跳,身体一颤,随即愤怒的大吼。
“叫什么,叫什么?没看到我就要休息了吗?”
任谁在这关键时刻被打扰,都会火气上头,哪怕他听出说话的人是他的得力跟班。
“冬荣,你最好有事,不然你自己去领十板子。”
外面冬荣的声音再次响起:“主君,刚刚门房送来了一份拜帖,回禀说,送拜帖的人自称是为东京忠靖侯爵府三公子的家仆。”
“什么?”
屋内的盛纮发出了一声惊呼,急忙的推开林小娘,然后衣服都没穿好,就冲过去把门打开。
冬荣就在门口站着,看到盛纮出来,微微低头。
“你再说一遍,送拜帖的人是谁?”
“主君,说是东京忠靖侯爵府的三公子。”
盛纮面色凝重:“忠靖侯爵府我知道,乃是东京城内赫赫有名的侯爵府,他们家的三公子怎么会跑到扬州,还特意给我们家送拜帖?”
“冬荣,送拜帖的人呢?”
“已经走了,拜帖在这。”
盛纮急忙的接过来打开,拜帖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明日会亲自登门拜访,留名忠靖侯三子周辰。
“忠靖侯爵府是姓周,那就没错了。”
心中揣着疑惑,他也顾不得跟林噙霜亲热了,急忙回屋让林小娘为自己穿衣。
刚刚盛纮和冬荣的话都被林噙霜听在耳中,她一边为盛纮穿衣,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纮郎,奴婢刚刚听你说什么侯爵府,纮郎还跟侯爵府有交情吗?”
对她来说,盛纮这样的六品官都已经是不得了了,更别说是堂堂的东京侯爵府,那是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的存在。
“没事别乱打听,这不是你能打听的。”
盛纮没好气的训斥,他虽然宠爱林噙霜,但还是有理智的,内宅的事情他可以交给林噙霜,但外面的事情,他可不会让林噙霜瞎搅和。
林噙霜娇嗔道:“纮郎,你别生气嘛,我就是随口一问,好嘛好嘛,我不问了。”
盛纮没理会她,穿好了衣服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林栖阁,直奔王大娘子的葳蕤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