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谈未歇,就有十数夫子一同前来,这样的场景也就入学和祭拜先圣时才能看见。
就连山长范重也是惊疑。
“诸位,这是?”十数位夫子来访,即便是范重也不得不起身以示郑重。
诸位夫子见礼同山长四人一同见礼之后才说起方才之事。
毕竟藏书楼里,大家都觉得此事可行。
范重这才把心放进肚子,悠然坐下之后好似在思索什么,他刚才还以为书院吃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小子方才十一岁吧?算学真有你们说的那般好?”范重此时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自科举取士以来,六艺之缺都有办法弥补,唯独算学专看天赋。
“比我们说的还要好”
算科夫子蓬林说道,蓬林身为嵩阳书院的算科夫子,自然在算学上有独到之处。
连他都这么说,范重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这么说你们当时真没难住他?”王清晨免学算科的事,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夸张到这种地步。
“事实如此,岂能作假”蓬林有些羞恼。
“我看可行,不过单为阎乾、裴俊两人开课有失公平,不如独开算学一科,有意者尽可学之,如此最佳”
此言足见叶丰对于足下弟子偏爱。
“甚好,甚好”一众夫子连连点头。
“可是此与书院院规,貌似不和啊!”司马广主抓教学,自然对于条令条例清楚。
“书院院规只规定中举之后可以入院教习,可没规定中举之前不能为书院教习”叶丰据理力争。
“此暂且不论,如果让其他书院知道我们聘用十一岁稚童作为书院教习,恐怕我们书院颜面将荡然无存”
作为书院教谕,司马广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还是让山长决定吧!”叶丰虽然说的在理,但是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试试也无妨,将其作为书院侍讲便是,开课之日记得叫我”
侍讲等同于试讲,也就是代课老师的意思。
退一步海阔天空,司马广和叶丰也都满意了。
既有名分,又有实惠,而书院声誉又不受影响,毕竟侍讲并不在书院夫子名单之中。
一些名家大儒有时候也经常到书院讲学,短则三五日,长则一两月,这时便适用侍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