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反咬谁呀?那边是我的徒弟唐弼,我能说是他造的吗?”
“那怎么不能说呢?我想啊,这名单也不会是唐弼他先得到的,肯定是他手底下别人先得到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这么一怀疑唐弼,那唐弼自然就得怀疑那个人。这么三怀疑两怀疑,就得把你跟朝廷拴对儿。如果说一旦上升成你跟朝廷之间的矛盾了,朝廷就不会再追究了。你怎么连这一层都看不透啊,啊?你就一推六二五,咬紧牙关,咱就说不知道!顶多查出来秦琼跟咱们有些亲戚。那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啊,这是公开的呀。而且秦琼对咱们大隋王朝有功。本来你想把秦琼发展成大隋朝的官员,想把这幽州先锋官给秦琼。但是,大隋朝派来的那两个刺史、司马左拦右挡。结果,寒了人秦琼心了。人秦琼为什么现在反?那还不是你大隋王朝把人家心伤的呀?哎,所以,即便问到这一点,你也有话跟他们说呀,你怕他们干嘛呀?老头子呀,我发现你年纪越大、越老,你这胆子越小啊!年轻时的锐气哪儿去了呀,嗯?咱不就一直在跟大隋王朝分庭抗礼吗?现在天下有点动荡,如果大隋王朝掌握不住天下呀,嘿,依我看呢,我们老秦家未来坐天下也说不定啊!”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乱说呢?怎么乱说呢?!我哥哥当年怎么死的?我爹当年怎么死的?那都是为了保卫北齐呀,那是被他们北周给逼死的!北周是被那杨坚给篡的!这隋朝就不是个正经的王朝!要不是它,我们老秦家在北齐之地,我们世代簪缨啊!现在他大隋皇帝无道,逼得天下老百姓要造反。我老秦家大好男儿挑旗造反,那是我们老秦家的荣耀!他就应该反!我自豪!”
耶!还有这么当姑妈的?
“哎呀!王妃呀。这、这兹事体大呀!叔宝这一次把天捅破个大窟窿啊,他就是反贼呀。万一起事不成,就落得一个满门抄斩,户灭九族啊!”
“它再灭也灭不到咱们家。它敢吗?所以,我说王爷你呀,别拿孩子撒气,他们也不知道啊,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莫怪一方。再说了,他们又没参与造反,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呢?你处罚他们干嘛呀?我看呢,他们告诉你就没把你当外人儿啊……”
“我本来就不是外人!”
“还是的!你是孩子的爹,发生这么大事,孩子跟你说了,没有对你隐瞒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的啊?处罚孩子?以后再遇到此等大事,那孩子把嘴一闭,什么都不跟你说。到那个时候,你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你那个时候才是进退维谷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唉!被老婆子这一顿拍呀,还真把燕王给拍醒了。刚才也确实太过愤怒了,冲昏头脑了。现在仔细一琢磨:“老婆子所言还真就对!真是这个道理!怕也没用啊。他大隋朝想沾你,怎么都能沾;他如果不想碰你,犯再大的错,他也不能碰你。那这事现在看起来也怨不得罗成、张公瑾,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啊。如果知道,那罗成是个小孩子,他没有判断能力。像张公瑾、白显道这样久经世故的,他们应该跟那些响马不会有所纠缠呢。”他哪知道人家张公瑾早就跟单雄信是铁哥们了。他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嗯……好吧!你们这一次事情办得太错了!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记住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跟任何人不准提起!如果朝廷有所怀疑,让朝廷来问我,本王自有答对,你们不许私自回答与此有关的任何问题!另外呢,你们几个商议下,形成一个统一的口供。张公瑾——”
“在!”
“你给我写封报告,把这个口供全部一五一十给我说明白。以后就拿这一个作为统一话术,知道吗?”
“哎,明白!”张公瑾一听,这就叫串供啊。在官府串供那是轻车熟路啊。赶紧去串去了,
把张公瑾他们打发走了,就留下罗成。燕王罗艺狠狠地又把罗成教训一顿。反正是主要强调一句话:“从今往后,你给我把秦琼这个亲戚断了!谁问秦琼,你都给我咬牙切齿,都给我说那是反贼,都给我说跟他势不两立!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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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知道,知道。那不是我表哥,那是反贼了。”
“对!不许再跟他有任何联络!这事关咱们的身家性命啊。”
“我明白,我明白。这个严重性啊,我是清楚的。”
“嗯……退下去吧!好生练习武艺!唉!可能又要经历一段多事之秋喽……”
这老王爷还挺多愁善感,在这里密切注意朝廷的动向。哎,注意了俩月,发现朝廷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为。嗯……老王爷点点头:看来还得是我老婆子看得远呢。朝廷一时半会儿不会因此小事对我问罪呀。不过,还是小心谨慎呐。这老王爷从此就密切关注朝廷和天下的动态。
那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得意门生唐弼的封书信来了。在书信上,唐弼就把山东的事情在他的角度上给老王爷讲述一遍,说:“叔宝现在反了,连累我了。您也知道啊,我本来在靠山王面前就不得好啊,他因为您的事情常常地迁怒于我。现在又让我攻打瓦岗寨,我怕凶多吉少啊。恩师,事到如今,您说徒弟我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