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弼也盯着秦琼,一看秦琼丝毫没有惧色,仍然像过去那样,那么的和善盯着自己。“呃……呃……”反倒是看得唐弼有点不好意思了。“唉!”唐弼叹口气呀,“叔宝啊,没想到你我弟兄居然今天这般相见,真乃造化弄人。”一说到这里,唐弼又警惕地往帐外看了看,“呃……帐外有人吗?”
“啊,”身形一晃,张转由打帐外转进来了,一抱拳:“大人!张转在帐外守候!”
“啊——”唐弼明白了,这肯定是秦琼来到营门求见。张转一看是秦琼,人家老熟人了,人家认识啊。所以,这才给带进来,还主动地给警戒。“呃……好,张转啊,你在帐外给我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帐!”
“是!”张转跟秦琼两人一对眼色出去了,在帐外守候了。
“嗯……”唐弼挑眼皮看了看秦琼:“叔宝啊,现在帐内就你我兄弟了。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呀?那靠山王的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是不是你设计劫的?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套心窝子的话?”
秦琼一乐:“兄长啊——”他改称呼了改兄长了。不像原来似的,原来唐弼怎么让秦琼叫他兄长,秦琼都尊称唐大人。可今天,不用唐弼强调,秦琼改称呼了,改兄长了。“兄长啊,我说话您能相信吗?”
“哎,叔宝啊,事到今天,我不相信也得相信呐。你告诉我!出你叔宝的口,我就相信!以解我心中这个谜团!”
“好!兄长啊,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告诉您,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不是我秦琼设计劫的。但是,劫这银子之后,我秦琼访查出来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秦琼就把事情经过几乎全盘托出,简要地给唐弼讲述一遍。
“哦……原来如此……哎呀!叔宝啊,你这反山东可把为兄我给害苦了呀!”
秦琼一抱腕:“兄长啊,这个没办法呀。为了救出我那义弟程咬金、尤俊达,也只得如此。但是,这里的事儿都是我三弟他所策划的,我秦琼是一无所知。他们怎么行事的,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的家小不是也被兄长您给抓起来了吗?而且让铁枪大将来护尔解往长安城。那几天,兄长啊,您可知道秦琼我这心情是怎么样的吗?心都碎了,心急如焚!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由打长安往山东赶呀。一路之上,这才三挡杨林、九战卫文通,险一险我命丧途中啊。到现在,我的儿子仍然失踪、找不到,老哥哥秦安不知所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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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弼一听,“叔宝,这怎么会呢?是我私放了老哥哥秦安呐,让他带着怀玉去投奔我的师父燕王去了。恐怕现在他早已经到达幽州了。你没有去信询问吗?”
秦琼说:“我去了,早就派信使给我表弟罗成去过信了。我表弟罗成的回信也已经回复过来了,说没有见到老哥哥秦安,更没见到我的儿子秦怀玉。现在这一老一小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我那老哥哥是一个忠厚实在之人,他如果把孩子送往幽州,绝对不会不给我一封信的。到现在,老哥哥也不见,我的孩子也不见。兄长啊,兵荒马乱,我秦琼不敢多想了……”秦琼说到这里,眼泪掉下来了,英雄之泪呀,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呀,秦琼能不心疼吗?
“哎——”唐弼一嘬牙花,“行了行了,叔宝啊,既然今天咱哥俩把这事儿都说开了,这也是造化弄人。我刚才就说了。咱俩谁也别怨谁了啊。你不祸害你哥哥,我、我也不至于把你全家抓住啊?我打算给你留条根,可是没想到……这、这、这、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想,也不必太担心。老秦安也是有武艺在身之人呐,又是个精细之人,不至于出什么事儿,肯定走岔路了,再慢慢地探访吧。总之,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咱们就此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你看行吧?”您看,唐弼还跟秦琼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