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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单雄信一听,“这好办,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但是……”金甲说个“但是”。
单雄一听,把脸一沉,“兄弟,有什么但是啊?”
“啊,二哥,是这样的,您要早来一步就好了。您早来一步,老爷还没提审秦琼呢,咱怎么串供都行。您说话了,关起门,没外人,我就这么说,咱怎么串供都行。但现在,老爷已然过了一堂了,这个误伤人命还好说,最要紧的是秦琼所带的那些东西、那些财物,数额巨大,来历不明啊。我们当时问秦琼,秦琼说这是在路上碰到两个响马分赃不均正在那儿打架,秦琼赶上了,用双锏打跑了两位响马,结果这些财物就落在秦琼手里了。秦琼这么交待,衙门口的人基本都不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呢?那再加上现在全州都在捉拿响马。因为,可能二哥您也知道,最近,在上党县还真就出了三个响马,这三个响马胆大包天,居然把潞州新上任的司马夏逢春夏大老爷给打伤了。不但打伤了,而且把夏大老爷给劫了,劫去了好几百两银子,还有几串珍珠串啊。夏大老爷勃然大怒,上呈刺史。刺史大人就把这个案子直接交给夏司马了,夏司马已经下了文,让全州各县各镇一体严拿响马,而且把劫他的响马画影图形,都交给各县、各衙、各乡、各镇了。要求我们加班加点也要把这拦路抢劫的响马捉拿归案。不然的话,我们昨天晚上怎么会在小张村在那里夜宿呢?我们就这两天就在全县进行巡查,遇到可疑之人就带到官府。这是昨天,接到吴家老店伙计望恩的信儿,我们才赶到吴家老店,到那里发现这吴广刚死,身子还热乎着。把这秦琼就给抓了。我们抓住秦琼一对这画影图形啊,哎,二哥,我不说了,我拿给您看看……”说着话,金甲一转身到公桌上拿了一张纸过来,“您看看,这就是画影图形。就说这个人把夏大老爷给打伤的。您瞅瞅……”
单雄信拿过这画影图形一看,哎哟!你别说,画得还真跟秦琼差不多少。当然了,不可能跟现在照片似的。但这脸型、轮廓还是差不多少的。当然,也可以说这个人不是秦琼,你愣说不是秦琼,也没辙。只是有一点,在这个人画影图形下面画着一对金装锏。夏逢春被这金装锏给打伤了,那怀恨在心啊,专门让人把这一对凶器给画出来了。虽说跟秦琼使得金装锏略微有所差异。但是,只要是熟悉秦琼的,都能认出来这张图形就是秦琼。
单雄信看完一皱眉,心说话:“我叔宝哥哥什么时候把夏逢春打了?这不对呀,没听他说过呀,他也没离开过我呀。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打了夏逢春了?看来,这个画影图形不应该是我哥哥。但说不应该吧,这天底下使锏的人不算太多,又这个相貌,又带着这个幞头,这个……哎呀……”拿给旁边的李密、王伯当看看。
李密、王伯当一看,也一吐舌头,怎么?分明是秦琼!两个人也纳闷啊:“秦叔宝什么时候打了夏逢春了?这怎么回事啊?”
金甲、童环这个时候说话了:“您看看,这个人的相貌确实跟画影图形差不多。所以,我们抓到之后就已经派人把此事告诉州衙了。现在,我想夏司马肯定知道。如果他要提审秦琼……”两个人一对眼,“真的这秦琼就是打伤他的那个人。这个案子就难办了。另外,从秦琼所在的那一堆金银珠宝里头,确确实实我们发现了几串珍珠串啊。我们已经让人拿着这些赃物去交给夏大老爷去辨认去了。我有什么说什么呀,如果说,这几串珍珠串真的是夏大老爷被抢去的东西……这秦爷可就不妙了。这几点一对茬儿,这个案子可就不好翻了。那打的是司马呀!”
单雄信一听一皱眉:“怎么会这样啊?哎,叔宝哥哥什么时候打过夏司马呀?这夏司马是哪天上任的?”
“呃,五天前。”
“五天前?五天前……嗯!”单雄信突然间想起来,五天前叔宝哥哥确实离开过二贤庄。有一天上午去魏徵、徐懋功那里了,去通玄观了。他一想到这里,又马上想起来,“对!那一天,我布好酒宴,走出大厅,正好碰到我叔宝哥哥回来。跟他一起的还有金城、牛盖。这金城、牛盖十分狼狈,一个脸上都是尘土,而且鼻子都出血了。另外一个肩膀头受伤了。我当时还问怎么回事儿。他们告诉我一失足从马上栽下来了。我当时没有在意,那莫非这个案子是他们仨做的?那我叔宝哥哥为什么要做这个案子呢?嗯……”单雄信眼珠转了转,回头看了看谢映登,“映登,过来,过来。”
“哎!”谢映登过来了,“二哥?”
单雄信一背脸,压低声音问谢映登,“这一次给叔宝哥哥馈赠的礼品都是经你的手办的,是你记的账,是你最后写的礼单。你可曾还记得那几串珍珠项串是何人所赠的?”
谢映登想了想:“这珍珠项串,我记得不是一个人赠的,有好几个人赠,我记得——黄天虎、李成龙赠了两串珍珠项串;金城、牛盖好像是……啊……赠送了有那么四条;王伯当……呃……赠了一条长的,我记得那个珍珠还发黑,他说黑珍珠!对!我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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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单雄信一琢磨,黄天虎、李成龙是天天跟着我的,他们不可能在附近作案,反了他们了!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王伯当这一串长的这黑珍珠是我给王伯当的。因为王伯当在我这里没什么钱财,他也得送秦琼啊,他没东西送,王伯当又找我来了,说:“二哥,我叔宝哥哥要回家,我无以相送,您匀给我点东西吧,我这脸面上也好看。”所以,我私底下给了他一串长的黑珍珠。这串黑珍珠是去年有人孝敬我的,我一直放着没用,我给王伯当了,那王伯当也排除了。那么现在送珍珠的只有金城、牛盖。那再结合刚才我想的当时秦琼跟金城、牛盖这个场景。看来这个案子十有八九是我叔宝哥哥跟金城、牛盖三个人干的。人家也说了,被三个响马劫了。但是为什么我叔宝哥哥去劫道啊?百思不得其解。告诉谢映登:“去,回家,赶紧把金城、牛盖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哟,他俩不是明天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