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樊林双斧抡的都出了残影,单只是他一个人的身边,就围了有几十名蜀军。
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将斧子耍的跟花似的,无法靠前一步。
但照他这么个抡法,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为了避免误伤,他也只能选择在一定范围内独自作战。因此,他无法第一时间去感知到战场上的变化。
所以,当他试图寻找出一块巴族占优的区域作为掩护,想要恢复体力时,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不妙。
想要找一个自己人商量一下,却哪里还能找的见巴军的影子?
樊林正在惊疑间,只觉左臀部一个吃痛。等他反应过来“啊呀”一声作为对那痛感的回应时,那痛楚已经顺着屁股上的肌肉蔓延到了他的整条左腿。
到底是沙场老将,他没有如常人般立刻查看伤势,而是第一时间稳住心神。
樊林先是将身体重心全部移到了右腿上,随后肩部用力带动双臂朝周身又狠狠地抡了两圈,确定近处再无敌人后,才将左手的斧子往右腋下这么一夹,空出来的左手朝屁股上的疼痛处摸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这一摸间,只感觉有个剑柄样的东西正插在他的左臀部肌肉上。不觉心下一惊:“蜀军也有人学会使用飞剑了吗?”
樊林也不犹豫,手握剑柄用力一拔。便将那柄短剑从屁股上抽了出来。凑到眼前定睛这么一看。
“嚯!”他刚刚稳住的心神,这回彻底凌乱了。那熟悉的材质,独特的花纹…“这不是巴务相的飞剑吗?!”樊林面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难道巴务相叛变了?”
“不会不会,绝无可能!”他一边缓缓摇着头,将这个滑稽的念头从脑海中赶走,一边四下打量着那个可能会出现的身影。
按照预想中的情况,已经率军冲杀至蜀军深处的樊林,早该和他们的总头目接上头了才对。
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不无遗憾地从蜀族那方阵营中传出:“哎!可惜了!就差一点!这玩意还真挺好用!”
又有其他声音讥讽道:“对着人家的头部瞄了好半天,最后只击中了人家的腚,你管这个叫差一点?”
在蜀军的恣意哄笑声中,一名手持铜制利爪的小将,来到了樊林的面前。
此人正是山猫,本是双手持爪的他,其中的一支利爪在围攻樊林时,被对方的重斧击毁了。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不知为何只受了一点小伤就停止了攻势的双斧猛将,由衷赞叹道:“族中老人常言你们巴族之勇,今日一见,果然所论非虚。”
樊林没有搭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员小将的腰间。
那里正系着一条花纹讨喜的虎皮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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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年轻时,曾与巴务相合力击杀过一只老虎的过往。